杨星空以前看小说，很多主角都是自带系统的，不需要主角承认，强买强卖的那种。
而且就主角一个有系统，很是稀缺。
但这里似乎不大一样。
“你说另一个系统，系统有很多吗？”
她问。
“不算多也不算少。
其实这里文明是断代的。
数万年前有过很辉煌的时候，为了激励修士修行，制作出很多系统用于传承。
只是万年前神仙打架，毁天灭地。
导致修士死伤无几，资料几乎全部损毁。
修真界重新洗牌了，后来的修士都是凡人界后上来的。”
“哦哦。”
杨星空不觉明厉。
“我们当时制作系统只要说出需求，给出材料奖励，合适的炼器师十天出品一个。
当时有很多厉害产物，像是你同伴的翻译器就是那时出现的。
可惜都没了，只有少数投放秘境的还保留着。”
乐乐的童声听上去有些失落，如果有实体，杨星空很想摸摸他的脑袋。
“好了，以后再介绍吧，你的同伴在叫你。”
乐乐的声音渐淡，杨星空睁开了眼。
“小丫头你醒了？
该离开了，秘境入口快关闭了。”
那女子道。
“哦哦，好的。
谢谢前辈，还未请教前辈名字。”
杨星空此时心情还算不错。
“我叫冷照月，是嘉运门的长老，他们通常称呼我为照月君。”
冷照月道。
照月君……叫起来有些中二哎。
“照月姐姐，你是很厉害的修士吧？”
杨星空问。
“还行。”
“那可以收我为徒吗？”
“不行，我卡境界，不出三年就要寿命将至了，现在无法再带徒弟。”
冷照月下意识道。
可是话说出口，她看了杨星空，忽然脸色有些古怪。
“等等，刚刚话当我没说，让我算算。”
冷照月拿出了些花纹古怪的工具，一大堆东西，在地上摆成了一圈，开始推算起来。
杨星空不明所以，但老实的没有打断。
冷照月摆弄了一会儿工具，忽然笑了起来。
“可以了，我会收你为徒的。
不过还是抓紧出去吧，秘境真的要关了。
一会儿出去我再解释。”
冷照月道。
事情的轻重缓急，杨星空还是明白的，她点了点头。
听着冷照月的指示抓紧了她的胳膊。
和来时慢慢渡步不一样，有一瞬间，杨星空有种天旋地转，误入万花筒世界的感觉。
不到三秒，这种感觉就己消失。
两个人站在一艘大船上。
“时间刚刚好。”
冷照月显然十分满意。
杨星空有点晕。
像晕车一样，好在时间短。
“所以为什么忽然答应收我为徒。”
她没有忘记刚刚的问题。
“我来这个秘境，主要是想找破境机缘的。
我略懂一些卜算之术，机缘指向就在这个秘境。”
冷照月道。
“是那个系统？”
杨星空记得乐乐说冷照月被另个系统选中了。
“不是，我本来以为是。
但那个传承更适合没有道心可塑强的新入门修士，我如果用了，反而容易导致修为倒退，甚至走火入魔。
以我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所以我拒绝了。”
杨星空愣了一下。
忽然为自己草率的和乐乐结契绑定感到一丝后悔。
冷照月活了很久，又带过许多弟子，一看到杨星空表情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你绑定没有事情的。
你是未入法门的凡人，没有比凡人可塑性更强的了，对你没有什么危险。”
杨星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不是系统的话，是什么？
这和你收我为徒有什么关系？”
“傻丫头。
我的机缘，是接受了传承的你呀！”
冷照月笑了一下，笑容看起来很甜。
“我？
我能做什么？”
杨星空有些茫然。
“我也不知道，指向太模糊了，只能卜算到这里。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首，既然你说收你为徒。
我就先收你徒看下情况吧。”
冷照月摸了摸杨星空的脑袋，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
虽然修士不以外形判断年纪，但两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长相。
这种长者对幼儿的姿态，让杨星空感到温馨的同时，莫名有一些尴尬。
不过海风吹来，那丝尴尬被悄悄吹走。
真好呀，她想着。
“照月姐姐…不，师尊。
我拜师是听说修士可以百病全消，我身患无法治疗的重病，想通过这个延命。
师尊，成为修士确实会让凡人的病痛消失，对吗？”
事关生死，杨星空的表情很是认真。
“是的，引气入体后修士就能缓解病痛的侵袭速度，等到练气五级之后，修士再也不会生凡人的病了。”
冷照月坐实了杨星空的肯定。
有了希望，杨星空的表情看上去轻松了一些。
觉得生活好歹是有了一点盼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忘了告诉我了。”
冷照月提醒。
杨星空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我叫杨星空。
晚上抬头可以看见的那个星空。”
冷照月点了点头，随后真的微微仰头，望向星空。
杨星空此时才意识到现在正值晚上。
她之前还遗憾未能在海上看星星。
她也抬头。
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这么清淅的星空。
繁星满天，每一颗都很亮，而且视野很好。
和天比起来，似乎海才是渺小的那一部分。
“很美的名字。
取这个名字的人很有眼光。”
冷照月笑了笑。
杨星空没有纠正。
她本来是有些讨厌她的名字的。
可是此时此刻，在如此美的星空之下。
又觉得还不错。
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好了。
“好了，既然拜我为师了。
在回去的路中，我就要展开教学了。”
冷照月的表情十分严肃。
看看杨星空心里咯噔一下。
“语言不通，其实是个大问题。
我是因为有法宝可以互译我们说出的话。
可到了宗门后，绝大多数弟子是没有这个法宝的，无法沟通会带来很多麻烦的。”
冷照月道。
对哦，杨星空忽然意识到这件事。
因为和冷照月无障碍交流，她都快忘了她是一个无法和土著交流的外来人。
她的语言天赋一般，想学会门语言要花费的时间不会太短。
“可以加一门课么，我只有半年了。”
她己是胃癌晚期，医生说她还有半年可活，没有时间了。
“可以，加什么课？”
冷照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