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夏镇守国门十年,凯旋之日,帝王三百刀斧手相迎。他亲手斩下我爹的头颅,
笑着说:“功高盖主,沈家当灭。”我的新婚妻子,被他赏给宫中最下贱的阉人。
我被凌迟三千六百刀。魂魄飘在皇城上空,我看着仇人享尽荣华。再睁眼,
我回到了金殿之上。手里,正捧着兵权虎符。龙椅上的皇帝笑得温和。“沈爱卿,交出兵权,
朕许你一世富贵。”我笑了。好啊。1金殿之上,檀香袅袅。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周围是熟悉又陌生的朝臣。龙椅上,赵琰穿着明黄的龙袍,脸上挂着伪善的温和笑意。
“沈爱卿平定北境,劳苦功高,朕心甚慰。”“如今四海升平,爱卿也可卸下重担,
享一世安乐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满朝文武,落针可闻。
我抬起头,看着他。就是这张脸,前世下令将我沈家满门抄斩。就是这双手,
曾亲手将我父亲的头颅扔到我的面前。就是这张嘴,笑着将我的新婚妻子柳如月,
赏给一个老太监做对食。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但我面上,
却挤出一个感激涕零的表情。“臣,遵旨。”我俯身叩首,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和哽咽。赵琰眼中的满意一闪而过。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忠心耿耿,
任他拿捏的沈珏。我双手高高捧起虎符,一步,一步,走向龙椅。脚下的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前世的血泊之上。我的余光扫过殿中的每一个人。左相柳承,我的岳父,
前世第一个上书弹劾我沈家通敌。御史大夫王朗,前世罗列我沈家“十大罪状”。
还有我身侧,我最信任的副将,我的好兄弟,魏征。此刻,
他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得意。我走得很慢,将这些脸,一张张刻进灵魂深处。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他躬着身子,双手举着托盘,准备接过虎符。我与魏征擦肩而过。
就是现在。在我将虎符递向太监的瞬间,我的手腕猛地一翻。沉重的青铜虎符,
在我手中变成最锋利的武器。我没有丝毫犹豫,用虎符尖锐的棱角,狠狠划过魏征的喉咙。
“噗嗤——”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满了明黄的圣旨,也溅了我一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魏征捂着喉咙,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鲜血,染红了金殿。我猛地转身,
单膝跪地,将那枚沾血的虎符高高举起。“陛下!”我的声音悲愤欲绝,响彻整个大殿。
“臣在回朝途中,无意间截获魏征叛国密信!”“他欲在今日夺走虎符,勾结北境残部,
里应外合,打败我大夏!”“臣,万死!”说完,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那是我重生后,
不眠不休,模仿魏征笔迹伪造的“罪证”。信上的内容,足以让他死一百次。赵琰的脸,
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看地上魏征的尸体,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他的计划,全都被我打乱了。他本想温水煮青蛙,收了我的兵权,再慢慢炮制我沈家。可我,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斩杀了他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还将“叛国”的帽子扣得严严实实。
“呈上来。”赵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太监战战兢兢地接过信,呈了上去。赵琰看完信,
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这信是假的。但他不能说。他如果说信是假的,
就等于承认魏征是他的心腹,那魏征此刻的死,就成了我对他无声的挑衅。他骑虎难下。
我再次叩首,声音铿锵。“陛下,此乃真正的虎符,请陛下验明!魏征欲偷梁换柱的假虎符,
也在此人身上!”我将手中那枚早已准备好的赝品,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托盘上。而真虎符,
早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我藏入了袖中。赵琰看着那枚假虎符,他知道是假的。可他更知道,
此刻他必须承认这是真的。他需要一个台阶下。许久,赵琰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挤出笑容,
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爱卿忠勇可嘉,护国有功。朕……朕错信了小人。”“来人,
将魏征尸身拖出去,抄家灭族!”“沈爱卿受惊了,先回府休息吧。朕改日再行封赏。
”他这是要将我软禁起来。我心中冷笑。“臣,谢陛下恩典。”我再次叩首,然后缓缓起身,
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转身走出了金殿。走出大殿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抬手遮了遮,掌心,全是魏征的血。赵琰,柳如月……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2.镇国侯府,张灯结彩。大红的“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这是我的新房。前世,
我就是在这里,喝下了我那位好妻子柳如月亲手递上的合卺酒。然后昏睡过去,
任由她偷走了我军中最重要的兵防图,送到了赵琰手中。我推开门,她正坐在床边。
一身凤冠霞帔,美得像一幅画。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新嫁娘的娇羞,
只有冰冷的算计。她看见我,立刻起身,脸上堆起温柔的笑。“夫君,你回来了。
”她走过来,自然地想为我卸下外袍。我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她的动作一僵,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夫君,今日在殿上,定是累坏了吧。
”她柔声说着,走到桌边,为我斟上两杯酒。“我们……该喝合卺酒了。”她端起酒杯,
一杯递给我,一杯自己拿着。酒水清澈,在烛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泽。和前世一模一样。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半分涟漪,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我曾真心爱慕过这位京城第一美人。
为了娶她,我忤逆了父亲,拒绝了更适合我的将门之女。我以为,我的真心能换来她的真心。
可我错了。在她眼里,我这个只会打仗的武夫,不过是她和她家族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夫君?”见我迟迟不接,她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ยาก的紧张。
我回过神,接过酒杯。“好,喝合卺酒。”我笑着,将手臂与她交错。在她紧张的注视下,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我故意用宽大的袖袍挡住嘴,将口中的酒悉数吐在了袖子里。
做完这一切,我放下酒杯,脚步开始变得“虚浮”。“这酒……好烈……”我晃了晃,
身体一软,直直地向床上倒去。柳如月眼中闪过狂喜。她快步上前,假意扶住我。“夫君,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我闭着眼,任由她将我“安放”在床上。她试探着叫了我几声,
见我全无反应,立刻变了脸色。脸上那伪装的温柔和关切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和急切。她在我身上疯狂地摸索起来,粗暴地扯开我的衣襟,
翻找着每一个口袋。“虎符……虎符在哪里?”她嘴里念念有词,像个疯子。前世,
她就是这样,从我怀里拿走了虎符的仿品和真正的兵防图。这一次,我怎么会让她如愿。
就在她的手摸向我藏着真虎符的暗袋时,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在我手中仿佛一折就断。“夫人,你在找什么?”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她的心里。柳如月的身体瞬间僵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你……你没醉?”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我缓缓坐起身,
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力道越来越大。“你很希望我醉吗?”我凑近她,
看着她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你以为,我喝了你的毒酒,你就能拿到虎符,
去向你的好皇帝邀功了?”“不……不是的……夫君你听我解释……”柳如月花容失色,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跪倒在地。“是陛下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
我们柳家……我们柳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是前世的我,
或许就信了。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甩到椅子上。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柳如月,你和你爹,
还有你那个一心想当太子的外甥,你们柳家是什么货色,我比你更清楚。”“通敌卖国,
构陷忠良,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柳如月彻底呆住了,她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捏开她的下巴,将里面的药丸粗暴地塞了进去。她呛咳着,
被迫咽了下去。“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惊恐地抠着自己的喉咙。“穿肠烂肚的毒药。
”我冷冷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恐惧。“没有我的解药,七日之内,你会肠穿肚烂,
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她崩溃了,尖叫着,抓挠着,
像个泼妇。我没有理会她的疯狂,只是冷漠地告诉她事实。“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我不但会让你死,还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爹,
你哥,你柳家满门,是如何因为你而人头落地的。”我从怀中拿出几封信,扔在她面前。
“这些,是你父亲通敌的‘证据’。”“只要我愿意,明天一早,
它们就会出现在赵琰的案头。”柳如月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瘫在地上,浑身发抖,
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恐惧。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她彻底崩溃了。也彻底,
成了我最听话的棋子。3.京城的风,开始变了方向。我让柳如月每日去宫中向赵琰哭诉。
她说我自金殿受惊后,性情大变,终日酗酒,形同废人。她还说我时常打骂她,
将对皇帝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她哭得情真意切,
手臂上还带着我用笔画出的“淤青”。赵琰果然信了。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除了无能狂怒,
还能做什么?他甚至“仁慈”地赏赐了许多珍贵的补品到我府上,以示安抚。当然,
一同前来的,还有更多监视我的探子。整个镇国侯府,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我乐得配合他们演戏。白日里,我砸东西,骂下人,喝得酩酊大醉,
将一个失意武将的颓唐与愤懑扮演得淋漓尽致。而到了深夜,我便在书房里,
点亮一盏最小的油灯,精神百倍地铺开地图。北境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
都刻在我的脑子里。我用只有我和心腹将领才懂的暗号,画了一张图。图上,
我标出了北境防线上一个隐秘的,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破绽。这个破绽,
是前世北狄花了整整三年,牺牲了上万斥候才找到的。如今,我将它提前“送”给了他们。
我将图纸交给府中一个负责采买的杂役。他是我安插多年的死士,最不起眼,也最忠诚。
杂役将图纸藏在鞋底,混在出城的菜贩中,一路向北。七日后,消息送到了李默手中。李默,
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校尉,出身寒门,却勇猛过人,对我忠心耿耿。前世,我被下狱后,
是他第一个站出来为我鸣不平,结果被赵琰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斩杀。这一世,
他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李默收到消息,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他不动声色地,
将驻守在那个“破绽”附近的兵力,以“换防”为名,悄悄调走了一半。一切都准备就绪。
我在京城,静静地等待着。半个月后。北狄单于,那位雄心勃勃的狼王,果然上当了。
他以为这是长生天赐予他的良机,亲率十万铁骑,绕过固若金汤的正面防线,
从那个被我故意暴露的缺口,闪电般突袭而入。接替魏征成为北境主帅的,是赵琰的亲信,
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将军。面对北狄的突袭,他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短短三日,
北境三座重镇失守。边关八百里加急的警报,如同雪片一般,飞入了京城。朝堂之上,
一片大乱。赵琰气得在金殿上摔了奏折,接连派出几波援军,都如同泥牛入海,
被北狄铁骑冲得七零八落。损兵折将,粮草告急。满朝文武,从最初的慷慨激昂,
到如今的惶恐不安。赵琰的龙椅,第一次坐得如此不稳。终于,在又一份战败的奏报传来后,
有老臣颤颤巍巍地跪了出来。“陛下……如今危局,非良将不可解。
”“或许……或许只有镇国侯,能解此围……”这个名字一出,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龙椅上那个脸色阴沉的帝王身上。赵琰的拳头,
在龙袍下握得咯咯作响。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一个圈套。可他没得选。大夏的江山,
比他个人的猜忌更重要。我坐在府中,听着探子传回的消息,慢悠悠地擦拭着我的佩剑。
剑锋冰冷,映出我没有一丝笑意的脸。赵琰,该你来求我了。4.赵琰的圣旨,
在第二天黄昏时分到了。我被再次召入金殿。这一次,大殿里的气氛不再是虚伪的平和,
而是压抑的凝重。赵琰坐在龙椅上,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意,只剩下阴沉和烦躁。
我一改连日来的颓唐之气,换上一身劲装,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刀。
走进大殿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又变回了那个执掌三军的镇国战神。“罪臣沈珏,参见陛下。
”我行礼,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赵琰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有猜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不等他开口,我便主动说道:“陛下,北境危急,
臣愿为陛下分忧,领兵出征!”我的“主动”,让赵琰有些意外。他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你有何要求?”他沉声问。他知道我不会白白替他卖命。
“臣要三样东西。”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此次出征,军中所有将领任免,
皆由我一人决断。”“第二,凡事关战局,无论品阶,臣有先斩后奏之权。
”赵琰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两条,等于将北境的军政大权,完全交到了我的手上。
“第三呢?”他追问。我笑了。“第三,臣听闻丞相之子柳寻,文采出众,深得陛下信任。
臣恳请陛下,派柳寻为监军,随臣一同出征,也好让陛下一时一刻都能知晓前线战况,
以安圣心。”这个要求一出,满朝哗然。谁都知道柳家与我势同水火。
让我未来的大舅哥当我的监军?这不是把刀柄主动递到敌人手里吗?赵琰也愣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疑心重重。他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我真的想向他,
向柳家示好,以此换取信任?他的多疑,让他开始过度解读我的行为。最终,
他对权力的掌控欲,战胜了理智。有柳寻这个他绝对信任的人在军中,
就像在他身边安插了一双眼睛,他觉得,我翻不出什么浪花。“好,朕允了!
”赵琰几乎是咬着牙答应的。战事紧急,他没有时间再犹豫。我带着拼凑起来的五万兵马,
和我的心腹李默,踏上了北征之路。柳寻,则带着皇帝亲赐的尚方宝剑和上百名密探,
趾高气扬地跟在我身后。一路上,他处处与我作对,对我指手画脚,俨然一副主帅的派头。
我全都忍了。甚至,我还主动向他“请教”军务,对他言听计从。我的“顺从”,
让柳寻越发得意忘形。他开始相信,我真的怕了,想借他来修复和皇帝、和柳家的关系。
时机,成熟了。在一个深夜,我故意在帅帐中奋笔疾书,写一封“密信”。柳寻的探子,
很快就将消息传了回去。当晚,柳寻便亲自带人,闯入我的帅帐,从我的枕下,
“搜”出了那封我写给“北狄单于”的信。信中,我与单于“约定”,三日后在青狼谷会面,
届时我将临阵倒戈,与他合兵一处,共取大夏江山。柳寻看到信,欣喜若狂。
这是通敌叛国的铁证!他立刻派最快的信使,带着我的“亲笔信”,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他仿佛已经看到我人头落地,沈家彻底覆灭,而他柳家,则因此获得泼天富贵。赵琰收到信,
龙颜大怒。他立刻调动了京畿附近所有的精锐大军,由他的另一位心腹大将率领,
秘密赶往青狼谷,准备在我与敌军“汇合”之时,布下天罗地网,将我们一网打尽。他以为,
他才是那个执棋的猎人。他却不知道,他,柳寻,北狄单于,乃至他派出的数万精锐,
聆听钟渌
浪迹诸天
蒸包子的老头
蓝调川川
羡慕曹贼每一天
宇宙级泡面
浪迹诸天
格瓦斯配黑列巴
紫微东生
许愿暴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