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穿书后我让渣男们跪下背刑法》是爱吃彩椒黄瓜的余地龙的小说。内容精选:我穿进了一本古早虐恋小说,成了被男主虐身虐心最后惨死的原配沈明珠。
原著里,男主为迎娶绿茶表妹,诬陷我与人私通,将我沉塘。
我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男主的死对头——那个最终将他凌迟处死的权臣谢无咎。
“谢大人,”我递上一本名册,“这是王家结党营私、贪污军饷的罪证。”
谢无咎挑眉:“王夫人,你这是…”
我微笑:“我想换个夫君,不知大人可否相助?”
后来,男主在牢里嘶吼:“沈明珠,你为何如此狠毒!”
我抚着新染的丹蔻轻笑:“因为第一章之后,我就换成了穿越版的灵魂啊。”
《穿书后我让渣男们跪下背刑法沈明珠谢无咎免费完本小说_小说推荐完本穿书后我让渣男们跪下背刑法(沈明珠谢无咎)》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日子,沈明珠过得异常规律。
白日里,她或是翻阅凌昭“不经意”间留在她房中的一些京城邸报、各家宴饮往来记录的抄本,或是凭记忆梳理原主过往数年参与贵妇圈宴饮时,所闻所见的琐碎信息——谁家夫人与谁家妾室不和,哪家小姐心仪哪位公子却遭家族反对,哪些府邸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利益输送……这些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茶余饭后谈资的琐事,在她眼中,却是一条条潜在的线索1,一张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她需要尽快将脑子里那些属于“原著”的上帝视角,与这个真实世界的细节对应起来。
凌昭每隔两三日便会出现一次,有时是送来新的“资料”,有时是传达谢无咎简短的指令,更多时候,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询问她是否有需求,神态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沈明珠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需要展现出足够的价值,才能在这位权倾朝野的指挥使手下获得立足之地,乃至……复仇的资本。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一份抄录的永嘉侯府近三个月人情往来的单子出神,凌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沈姑娘。”
沈明珠抬起头,将手中的纸张自然覆下:“凌侍卫。”
凌昭走进来,将一个小巧的锦囊放在桌上:“大人吩咐,让姑娘看看这个。”
沈明珠打开锦囊,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张折叠的便笺,和一小截被烧得焦黑、却依稀能辨认出是某种特殊香料木料的残片。
便笺上的字迹娟秀中带着一丝刻意的板正,内容看似寻常,是约一位“林夫人”明日去城西广济寺上香祈福。
落款只有一个“芸”字。
而那股即便被火烧过,依旧残留的、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让沈明珠微微蹙眉。
这香气……她似乎在原主的记忆里闻到过,与永嘉侯夫人身边一位颇得脸面的嬷嬷惯用的熏香很像。
“这便笺是从何处得来?”
她问。
“昨夜,我们的人盯着一处二皇子党羽秘密联络的据点,他们撤离时匆忙焚毁物品,这是未能尽毁的残片。”
凌昭言简意赅,“经查,落款的‘芸’,指向永嘉侯夫人的内侄女,工部侍郎之女,苏芸娘。”
沈明珠指尖捏着那截残香,脑中飞快转动。
永嘉侯夫人林陈氏,出身江南大族,性子看似温婉,实则手腕玲珑,在贵妇圈中颇有贤名。
苏芸娘是其胞妹之女,常出入侯府,与侯府几位小姐关系亲密。
广济寺……城西……那里似乎有一处不大起眼的别院,与二皇子母族德妃的远亲有些关联。
一条模糊的线,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
“这香气,是‘雀舌兰’混合了南海沉香所制,气味特殊且持久,京中用此香的人不多。”
沈明珠缓缓开口,抬眸看向凌昭,“我记得,永嘉侯夫人身边一位姓钱的嬷嬷,独爱此香。
而这位钱嬷嬷,年轻时曾在宫中侍奉过……德妃娘娘。”
凌昭眼神微动,显然没想到沈明珠连这等细微之处都记得如此清楚。
“姑娘的意思是?”
“明日广济寺之约,恐怕不止是女眷上香那么简单。”
沈明珠沉吟道,“苏芸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何要用如此隐秘的方式,借用可能与德妃有旧的钱嬷嬷的渠道,去约见永嘉侯夫人?
她们要谈的事情,定然不想让外人知晓,甚至可能……不想让永嘉侯本人知晓。”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永嘉侯林啸是二皇子臂助,但其人刚愎自负,与二皇子并非全无龃龉。
而永嘉侯夫人出身江南,其家族与二皇子一党的核心利益并非完全一致,更偏向于维持江南盐粮漕运的稳定。
近来二皇子因王家之事威望受损,急需拉拢各方势力,稳定局面。
或许……这位侯夫人,或其背后的家族,有了别的想法?
或是二皇子那边,有什么新的动作,需要通过内宅来传递、斡旋?”
凌昭沉默地听着,面上虽不显,心中却暗自凛然。
这位沈姑娘,仅凭一点残香、一张残笺,竟能推断出如此多的可能性,且条理清晰,首指要害。
这份敏锐和洞察力,远超常人。
“姑娘的分析,我会如实禀报大人。”
凌昭拱手,“大人还有一言,让属下转告姑娘。”
“请讲。”
“后日,安国公府老太君七十大寿,广发请柬。
永嘉侯府女眷,必定到场。”
沈明珠眸光一闪。
安国公府是京城顶尖的勋贵之一,虽不涉党争,但地位超然,这样的寿宴,几乎是整个京城上流社会的缩影,是打探消息、观察人际往来的绝佳场合。
谢无咎这是在给她布置第一个正式的任务了。
“我如今‘重病在身’,又是戴罪之身,如何能参加这等宴会?”
她平静地问。
凌昭递上一份崭新的身份文牒和一份礼单:“姑娘如今是江南来的富商之女,明薇,父母双亡,携巨资来京投亲不遇,暂居城南。
因曾偶遇安国公府三夫人,得其怜惜,故受邀赴宴。
贺礼己备妥。”
沈明珠接过文牒,看着上面陌生的名字和籍贯,心中了然。
谢无咎办事,果然滴水不漏。
一个无依无靠、却颇有资产的孤女,正是最容易融入某些圈子,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身份。
“我明白了。”
她将文牒收好,“需要我重点留意什么?”
“永嘉侯夫人,及其女林婉如的动向。
尤其是……她们与哪些人接触,交谈的内容,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凌昭强调,“此外,留意是否有身份特殊、行事低调的生面孔出现。”
“好。”
凌昭离开后,沈明珠看着那份礼单,上面是几样价值不菲却又不出格的金玉古玩,符合一个富商孤女的身份。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己然恢复些许血色的脸。
明薇……从此以后,在达成目标之前,她便是明薇了。
她需要一套合适的行头,以及,一个能帮她迅速在宴会上打开局面、又不引人怀疑的“契机”。
她沉吟片刻,铺开纸张,写下几样东西的名称,以及一个简单的请求。
然后将纸条封好,放在桌上显眼处。
她知道,自会有人来取。
次日,她所需的东西便由一名沉默的仆妇送了进来。
除了几匹颜色清雅、质地却极佳的衣料和一套素银头面外,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
沈明珠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做工极其精巧的赤金嵌珊瑚珠的耳坠,那珊瑚珠色泽饱满鲜红,雕刻成含苞待放的花苞形状,栩栩如生。
更妙的是,那花苞中心是空的,隐约可见里面似乎藏着极细小的东西。
她拿起耳坠,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唇角微勾。
谢无咎手下,果然能人辈出。
这对耳坠,既是首饰,也是……窃听的工具。
虽然在这个时代,手段必然原始,但用在某些不经意的近距离接触时,或许能有奇效。
她将耳坠小心收好,开始动手改制送来的衣料。
原主的女红只能算勉强过关,但她来自现代的眼光和审美,足以让她设计出既符合当下规制,又别出心裁的款式。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的日光逐渐西斜。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广济寺的钟声悠扬响起。
寺后一处僻静的禅院厢房内,永嘉侯夫人林陈氏端坐在蒲团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凝重。
她的对面,坐着一位戴着帷帽、身段窈窕的女子,正是苏芸娘。
只是此刻,她己摘下了帷帽,露出一张娇美却带着焦虑的脸。
“姨母,那边……催得紧。”
苏芸娘压低声音,“殿下此次损失不小,急需银钱打点上下,稳定人心。
江南那边……若是再不肯松口,只怕殿下会以为林家有了二心。”
林陈氏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二心?
侯爷为了殿下,在朝中冲锋陷阵,得罪了多少人?
如今不过是一时周转不便,殿下便如此相逼?
更何况,江南并非侯爷一人说了算,各大家族盘根错节,骤然抽调如此巨额的银两,岂是易事?”
“姨母息怒。”
苏芸娘忙道,“殿下也是无奈。
如今谢无咎那阉党爪牙盯得紧,好几条财路都断了……殿下承诺,只要度过此次难关,日后必定加倍补偿林家,而且……关于表妹婉如的婚事,殿下也有了新的考量。”
林陈氏眸光一闪:“哦?
殿下属意何人?”
苏芸娘凑近了些,声音更低:“听闻……是镇北王世子。”
林陈氏心中一震。
镇北王,手握北境重兵,虽远离京城,但地位举足轻重。
若真能联姻……她沉吟片刻,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许:“此事关系重大,需从长计议。
银钱之事,我会再与侯爷商议,尽力筹措。
你回去转告那边,莫要再行此等冒险之举,广济寺……也非万全之地。”
“是,芸娘明白。”
苏芸娘松了口气,重新戴好帷帽,悄然离去。
林陈氏独自坐在禅房中,望着袅袅升起的檀香,眉头却并未舒展。
与虎谋皮,终究险之又险。
只是如今,林家己深深绑在二皇子的船上,想要下船,谈何容易?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心头那股无形的压力,愈发沉重了。
禅院外,一墙之隔的松树上,一道几乎与树影融为一体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滑落,迅速消失在暮色之中。
安国公府寿宴的前夜,京城各处暗流涌动。
沈明珠,或者说“明薇”,对着房中那面新置办的穿衣镜,最后一次整理着身上的浅杏色绣缠枝玉兰纹的罗裙。
裙摆的裁剪做了细微调整,更显身段窈窕,行动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逸。
发髻梳得简单,只簪了那套素银头面和那对特殊的赤金珊瑚耳坠,脸上薄施脂粉,掩盖了最后一丝病气,显得清丽脱俗,又不失商贾之家的温婉贵气。
她看着镜中的陌生容颜,深吸一口气。
明日,便是她以“明薇”的身份,踏入京城名利场的第一步。
风,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