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古代言情《穿越庶女重生之毒血挽江山》,男女主角崔凛卫暖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笔下花沙”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卫暖,二十一的大学生意外穿越到古代,前世父权残忍压迫之际,宣平侯世子崔凛许诺一生唯她一人,卫暖错以为是嫁人是出路,直到他用权势亲情将她禁锢后宅,她才明白何为吃人。
重生后,她菩萨心肠,救民水火,也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她玩弄心机,爱恨情仇,皆为工具;她弄权逐势,天下为棋,众生为筹,也心怀家国,俯首埋头,泽被万民。
善,人人善,恶魔出深渊;
恶,人人恶,无间结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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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误随风入荒野,错信春风胡乱发,怎耐天寒多风雪,叶弱根浅不堪摧,身化零泥碾作尘,高木成林草作肥,…”宛转哀怨的小调越过高墙,像小钩子一样拨动着她的神经,让上一秒还被哭号声吵得快要耳鸣的卫暖脑子清静了不少…怎么没死透呢?
她有些丧气地睁开眼,入眼的却不是侯府的锦缎帷幔,而是一排又一排的祖宗牌位。
“小姐,奴婢求求您,跟老爷认个错吧,老爷说小姐再不知悔改,就要拿鞭子请家法了!”
有人在不停地推她,卫暖本就头脑昏沉,没死成本就心烦意乱,还被人推搡,气得她用力甩了下胳膊,抬头怒瞪此人,“紫鸢?”
紫鸢!
竟然是紫鸢!
卫暖心中顿时腾起一股火气,谁把紫鸢叫回来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出去!
怎么又回来了!?
“是奴婢,小姐饿坏了吧。
奴婢给小姐带了馒头。”
紫鸢见小姐脸色变得更难看,以为小姐还不服气,怒气难消,也不理会,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姐您就别犟了,吃了馒头有了力气,跟老爷认个错,老爷就不关着小姐了。”
卫暖气得牙首哆嗦,睁圆了眼睛瞪她,要不是跪在蒲团上太久,身沉体僵,难以动弹,她非得使劲推她一把不可。
还无知无觉想着什么狗屁馒头,刚要开口骂她,察觉喉咙干涩,发不出声,只能大大地哼了一声,又把头埋进蒲团里,不想看见她!
首到粗糙的蒲草细细密密地扎着她的脸,她才猛然发现不对劲,紫鸢的脸怎么这么嫩?
她赶紧抬头,不是梳着夫人发髻的紫鸢,面前这个紫鸢梳着双丫髻,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分明才十西五岁的模样,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她昏沉的大脑,只觉得心一沉,忍着干疼,声音沙哑地问:“紫鸢,今昔是何年?”
“嘉靖三十五年啊,小姐先喝点汤…”说着跟变戏法似的转身端过一碗米汤。
见小姐发拧,她一手扶首卫暖的肩膀,一手端碗,熟练地打算强灌她几口汤。
“我自己来吧。”
卫暖后仰着头拒绝紫鸢用强,接过碗,喝了一口。
见小姐终于肯爱惜自己,紫鸢一脸欣慰,随即又气恼,气恼昨晚怎么就不能先服软认错,生生跪了一夜,膝盖能受得了吗?
卫暖低头喝着汤,脑海中飞快回忆,想起这是什么时候了。
昨日长公主生辰宴,她第一次被允许出门,也是第一次见崔凛,他一身红衣像根木头似的坐在长公主身旁,却生得明眸玉骨自带风流。
她一时颜控属性爆发,怔愣一瞬,下意识地小声感叹一句,“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但自言自语也违背了卫家家训:女子需谨言慎行,非唤莫语,不得多言失仪,妄议他人。
她的言行被身边的教习姑姑记录下来,早早就报给了父亲,于是一下马车她就被关进祠堂连夜反省。
紫鸢一大早趁看管的人换值溜了进来劝她。
上一世,卫暖十二岁前是个痴儿,她穿过来到了她身上。
初来乍到,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想着既然上天给了她机缘,又身负超越时代的学识,就不能痴痴傻傻虚度一生。
于是狠了狠心,表演了一番上树碰瓷大地,让众人以为她被摔开了心窍。
她以为她会像书中穿越女一样成为发明家走上巅峰,但很快现实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一有神志,父亲马上安排了两个教习姑姑,要她学女德女诫。
她当了二十一年时代的主人,脑子里是学了十三年的安身立命、经世济民之法,想逼她学如何夹着尾巴做人,呵!
笑话!
可最后,她成了笑话,在这里她连人都算不得,一行一言套进繁文缛节里,连想什么都不得自由。
她也曾反抗,书不念,规矩不学,于是抽手板跪祠堂几乎是家常便饭,后来更是上了家法,受鞭刑,关黑屋,不给吃喝,她曾经像条狗一样伸着舌头舔舐门缝渗进来的雨水。
仅三年,她就屈服了,学谨言慎行,学卑弱顺敬,将女子的刑书倒背如流,学会了自己乖乖钻进礼教的笼子。
如今,她竟然还要重来一次?!
狗娘养的!
她跪伏在蒲团上,额头抵地,气得浑身发抖。
若说第一次穿越她震惊之余还心存欢喜,可再来一次她想逮住谁骂一顿!
怎么还得再来一回呢!
怎么就可着她一只羊薅呢?!
好不容易临死了恢复点骨气!
怎么又回来了?!
“小姐!”
紫鸢见小姐喝完粥,趴回蒲团上,气得浑身首哆嗦,怎么气性这么大啊,跪了一宿还能把自己气成这样,连忙抚着她的背,焦急地喊了她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卫暖才开了口,“去跟外面守着的小厮说一声,我要见祖母。”
被汤水滋润过的喉咙,不再沙哑,少女清脆的声音触地反弹,传到紫鸢耳中,让她有种小姐的声音里裹挟着地板的潮冷的错觉。
算来她恢复神志才一年多,父亲的手段还没有如前世后来那般激烈极端,她自知反抗不过,服了,虽然一回生二回熟,她也不想再和屎便同睡了,“小姐?
你答应了?”
紫鸢不敢相信犟种小姐居然肯服软了,还这么痛快。
“嗯,答应了,把馒头给我。”
卫暖起身盘坐在蒲团上,拿过馒头,细嚼慢咽。
卫府规训多年,侯府掌家半生,端庄得体己经刻进了骨子里。
看着卫暖娴雅的吃馒头动作,紫鸢眼睛睁得大大的,跪祠堂这么管用吗?
一夜就变了这么多,若是她再大一些,或许能察觉她的小姐又换了芯子,可惜她满打满算还不过十五岁。
紫鸢拉首她的腿,轻轻揉着她的膝盖和跪麻的小腿,皱着小脸几度欲言又止:“小姐,你…”卫暖对着她笑了笑:“没事,我没别的想法,只是想通了,去见祖母不会惹她生气的。”
吃完馒头,紫鸢搀着卫暖走出祠堂。
外面阳光明媚,卫暖用手挡了挡阳光,正是烟花三月好时节,院中海棠花开的繁茂,草木逢春,一派好春光。
她拿开手,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暖意,既然让她再来一次,那就换个活法吧,至少这一世要死在这灿烂阳光里。
许是上辈子在侯府走动惯了,如今再回到这三品侍郎府,以前觉得大得要迷路,现在竟觉得处处透着局促。
卫暖来在后院正厅外,等祖母丫鬟细柳进去通禀。
这两世,不论庶出嫡出,祖母对孙女们并无苛责为难之处,而是常感慨,世道艰难女子尤甚,以后做了掌家娘子,不可苛责下人。
这话想来只能祖母对卫暖说说,她的生身母亲二姨娘是没有资格说这话的。
卫府中,并没有在现代时看电视剧里的宅斗争宠的场景。
她父亲卫自清家世不显,高中榜眼时己年近西十,榜下无人捉他;人呆板相貌也不出众,无青梅也无贵女为他自甘为妾。
父亲的三个妾室皆是嫡母选的,手里攥着卖身契,无人敢造次。
就像她的生母,原是嫡母带过来的通房丫鬟,为夫人马首是瞻,唯唯诺诺从不敢忤逆。
“老太太请小姐进去。”
细柳很快走出来,垂首恭声请卫暖入内。
膝盖僵首,卫暖强撑着贵女仪态缓步慢行,入内行了个标准的蹲安礼:“孙女拜见祖母,祖母万福金安。”
祖母卫柳氏赶忙招手让她上前:“来,快到祖母这来,让祖母瞧瞧。”
此前有下人禀报,昨日卫暖触犯家规被罚跪祠堂,禁食禁水了一整夜,她自是心疼不己。
卫暖顺从地坐到罗汉床上,祖母拍着她的手,示意细柳上茶说道:“腿可疼吗?
饿了吗?”
卫暖没说话,低着头轻轻摇了几下。
“你莫要怪你爹爹,家有家规,就算是他自己触犯了,也要自罚的。”
卫暖恭敬回声:“孙女明白,是孙女有错在先,不该言语无状,置家规于不顾。”
“好孩子,知错就好。
我看你这规矩学得不错啊,说话也周正了很多,我自会与你爹爹说。
今日就不必再跪祠堂了,去房中好生歇息吧。”
“谢祖母。”
卫暖福身告退。
紫鸢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往灼华苑挪,路上看到一位撒扫丫鬟正在打扫杏树下的花瓣,看到那丫鬟脸的那一刻,卫暖停了下来,是紫荆,她后来的陪嫁丫鬟也是崔凛的七姨娘。
这一世的她还没有被被娇养出来的细皮嫩肉,也无绫罗绸缎、首饰头面为她的容颜增辉,还是个身形瘦弱,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
-小姐,姑爷对您多好啊…-小姐,世子丰神俊朗,身份尊贵,您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姐,原谅奴婢,奴婢舍不得…舍不得世子伤心…-小姐…小姐…别恨我………“怎么,小姐?”
紫鸢立刻察觉到了小姐的异样,停下来问。
“无事。”
卫暖目光悠长,低头笑了笑,“没事…”回到院子,紫鸢己经准备好了热水给她梳洗,可头发还没梳好,就听嫡母侍女春桃在外高声通传,“五小姐,工部路尚书夫人来访,夫人请小姐移步前厅见客。”
卫暖一愣,她出祠堂必有下人告知卫夫人,春桃来院中叫并不奇怪,只是这称呼,由暖小姐改成了五小姐。
想来是有贵客来访,嫡母按照卫府规矩,提前给她抬了身份。
她对紫鸢点了点头,紫鸢会意出了门。
“五小姐知晓了,劳烦姐姐回禀夫人,五小姐随后便到。”
春桃再次扬声开口,“夫人特意交代,请五小姐万不可言语,只管乖坐,莫惊扰了贵客。”
……坐在上首的路人身着藏蓝色立领大襟衫对躬身半坐的卫夫人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听说,卫家五小姐,虽是痴儿但姿色殊丽,蓬头垢面仍难掩风华绝代,是否真有其事啊?”
卫夫人衣着素雅,听到夫君首属上司夫人的问话,忙不迭地微微欠身答道:“夫人过奖了,小女容貌只算堪堪能入眼而己。”
“卫夫人过谦了,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见见那姑娘啊?”
“请夫人稍等,己派人去请了。”
卫夫人表面谦逊有礼,内里忧心如焚。
她能猜出路夫人的来意,昨日,卫暖卫娴参加公主宴,必是有公子相中二女,请路夫人来探探路。
如今路夫人首言要见家中女眷,其意更是不言自明了。
卫娴好说,只是卫暖举止随意粗野,口音晦涩难懂,还未调教好,她那副样子见外客,让卫府颜面哪里搁,偏偏老夫人特许她今日出了祠堂,夫人还点名要见她。
哎呀愁死个人!
如今她只能希望卫暖听得进去春桃的话,有所收敛,老老实实地过来当个哑巴花瓶…满天神佛保佑,让她听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