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迟春笺的《听风于野,告白于白》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破镜重圆 | 双向救赎 | 竹马成双 | 从校园到都市
外冷内热美强惨攻俞清野×软萌话痨直球受谈既白
俞清野的世界,在十四岁那年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
亲人唾弃他是“克星”,世界于他,只剩冰冷和寂静。
唯有谈既白,是灰烬里仅存的火种。
小时候,他为他打架,用银镯换他破碎的助听器。
高中时,他成为他的同桌、室友,用无数个日夜,笨拙地温暖他。
俞清野曾以为,自己这艘千疮百孔的飞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星球。
可他的“指挥官”,却再次于茫茫星海中失踪,只留给他一个草莓蛋糕旁的背影。
二十七岁,跨年夜的祈福山上。
俞清野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声音沙哑:“同学,笔递我一下。”
爱是逆境中的相互救赎,是指挥官与小行星,在浩瀚宇宙中,终于寻回了彼此的永恒轨道。
(全文没有不良影响,角色属于正常交往。只是想告诉读者: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取向,那就是心之所向)
《听风于野,告白于白(赵若溪俞清野)免费小说_完整版免费阅读听风于野,告白于白赵若溪俞清野》精彩片段
搬家的喧嚣如同退潮的海水,在几天后渐渐平息下来。
新家被母亲赵若溪一双巧手布置得愈发温馨,窗明几净,阳台上甚至摆上了几盆绿意盎然的盆栽,给这间老房子注入了鲜活的生气。
然而,对于七岁的谈既白而言,最初的新奇感过去后,一种名为“无聊”的情绪开始悄然滋生。
这个家属院比他们以前住的地方要安静太多,邻里之间似乎也隔着无形的壁垒。
他趴在客厅的窗台上,下巴抵着冰凉的窗框,黑亮的眼睛百无聊赖地扫视着楼下的景象。
几个老人在树荫下摇着蒲扇下棋,偶尔传来棋子落盘的轻微脆响,更衬得周遭寂静。
他渴望听到的是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喧哗,是皮球砸在地面上的砰砰声,是那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热气腾腾的活力。
“妈,我下去玩会儿!”
他终于按捺不住,从窗台边溜下来,冲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喊道。
赵若溪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择了一半的青菜,叮嘱道:“别跑远,就在小区里,注意安全,别跟陌生人走。”
“知道啦!”
谈既白应着,像一只挣脱了绳索的小狗,欢快地蹿出了家门。
午后的阳光依旧猛烈,透过层层叠叠的梧桐树叶,在水泥地面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谈既白先在楼下的空地上跑了两圈,又去看了看老人们下棋,但那些楚河汉界的厮杀对他而言太过深奥。
他漫无目的地晃悠着,试图寻找同龄的伙伴,或者任何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他拐到了家属院靠近围墙的一个偏僻角落。
这里似乎很少有人来,杂草长得比别处要茂盛些,墙角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建材和破损的花盆,空气里弥漫着植物蒸腾出的青涩气息和淡淡的尘土味。
与前面主干道的整洁相比,这里显得有些荒凉和破败。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阵压抑的、不太真切的喧哗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声音很细微,混杂在蝉鸣里,几乎难以分辨。
谈既白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那似乎不是玩耍的欢闹,而是一种……带着恶意的、起哄似的嘈杂。
他循着声音,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丛半人高的杂草,朝角落深处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在那一小片被围墙和杂物包围的空地上,站着西五个男孩,看身形都比他要高大壮实些,像是小学高年级的学生。
他们围成一个半圆,将一个人堵在墙角。
被围住的,正是对门那个安静得过分、鼻梁上有颗小痣的男孩——俞清野。
他背靠着斑驳潮湿的墙壁,瘦削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他低垂着头,柔软的黑发遮住了部分眉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他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线的嘴唇,以及那双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泄露了他极力压抑的屈辱与无助。
那几个大孩子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戏谑和残忍的笑容,像是在玩弄落入陷阱的猎物。
其中一个领头的、剃着板寸的男孩,手里正晃悠着一个米色的、带着弯曲软管和耳塞的小东西。
谈既白认得那是什么。
他奶奶耳朵不太好,也有一个类似的东西,叫助听器。
“喂,小聋子,听不见我们说话吗?”
板寸头男孩故意提高音量,声音刺耳,他把助听器凑到俞清野耳边,又猛地拿开,引得其他几个孩子哄笑起来,“没了这玩意儿,你就是个废物吧?
连你爸妈说话都听不见,是不是?”
俞清野猛地抬起头,那双沉寂如深潭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清晰的怒火与痛楚。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不管不顾地朝着板寸头扑了过去,目标是那个被他视为生命一部分的助听器。
“还给我!”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他平日里的安静判若两人。
但他太瘦弱了。
板寸头男孩轻易地侧身躲开,顺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俞清野踉跄着向后跌去,后背重重地撞在粗糙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吃痛地蹙紧了眉头,却倔强地没有哼出声,只是用那双燃烧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手里的助听器。
“哟,还敢动手?”
板寸头嗤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助听器,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想要?
自己来拿啊!”
说着,他手臂猛地一扬,做出了一个要将助听器狠狠摔向地面的动作。
就在那一瞬间,谈既白感觉浑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冲上了头顶。
他看到俞清野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看到那几个大孩子脸上肆无忌惮的嘲笑,一种混杂着愤怒、不平和强烈保护欲的情绪,像野火一样在他胸腔里烧了起来。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思考双方力量的悬殊,没有考虑后果。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住手!”
一声清脆又带着怒气的童音,像一块石头砸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谈既白像一颗小炮弹,从杂草丛后冲了出来,几步就挡在了俞清野的面前,张开双臂,将他护在了自己身后。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因为奔跑和激动,脸颊涨得通红,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毫不畏惧地瞪着那几个比他高出一头的男孩。
“你们干什么!
欺负人吗?!”
他大声质问,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发颤,但气势十足。
板寸头男孩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个看起来比俞清野更小、更“豆丁”的家伙。
他上下打量了谈既白一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哪儿来的小屁孩?
滚开!
少多管闲事!”
“我就不!”
谈既白梗着脖子,寸步不让,“把东西还给他!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嘿!
找打是不是?”
另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撸起袖子,作势要上前。
谈既白心里害怕,他知道自己打不过。
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俞清野,一种莫名的勇气支撑着他。
他不能退。
“来啊!
谁怕谁!”
他嘴上不肯服软,攥紧了小拳头,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那副豁出去的样子,反倒让那几个大孩子一时有些迟疑。
板寸头眼神阴沉下来,他大概觉得被一个小不点挑衅很没面子。
他不再废话,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把谈既白推开:“让你滚开听见没!”
谈既白反应极快,低头躲开他的手,然后像一头被惹毛的小牛犊,一头撞进了板寸头的怀里。
他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拳头,虽然力量不大,但那股不要命的劲头让人心惊。
他抓住板寸头的手臂,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
板寸头疼得大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啪嗒——”那枚米色的助听器,掉落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又令人心碎的碎裂声。
精巧的外壳瞬间绽开了裂纹,里面的精密元件裸露出来,在阳光下反射着无助的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看着地上那摔坏的助听器,愣住了。
俞清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堆残骸,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比墙壁上剥落的石灰还要白。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板寸头捂着手臂上的牙印,又惊又怒地看着谈既白,似乎没想到这小子真敢下口。
谈既白也趁着这个机会,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嘴角在刚才的混乱中被不知道谁的手肘蹭到,破了一点皮,渗出血丝,火辣辣地疼。
但他顾不上了,他只知道,他好像……把那个小哥哥很重要的东西给弄坏了。
“妈的,疯子!”
板寸头大概是被谈既白那股狠劲和地上摔坏的助听器吓到了,又或许是怕真的惹出什么事,他悻悻地骂了一句,对着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走了走了,真晦气!”
几个大孩子互相看了看,也没了继续纠缠的兴趣,跟着板寸头,骂骂咧咧地迅速离开了这个角落。
喧嚣褪去,荒僻的角落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无声的悲伤。
谈既白看着他们消失在杂草丛后,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腿肚子有点发软。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看到手背上的血痕,疼得“嘶”了一声。
这时,他才转过身,看向一首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的俞清野。
俞清野没有去看离开的那些人,他的目光依旧焦着在地上那摔坏的助听器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有一种易碎琉璃般的光泽。
他慢慢蹲下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其小心地、一片一片地,去捡拾那些碎裂的塑料片和细小的零件。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那专注而悲伤的姿态,让谈既白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对、对不起……”谈既白看着他的动作,内疚感涌了上来,小声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把它弄坏……”俞清野捡拾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将那些碎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的遗骸。
谈既白看着他空荡荡的耳朵,又看看他手心里那些无用的碎片,心里又急又难过。
他知道这个东西对小哥哥很重要,没有它,他就听不见声音了。
一种强烈的、想要弥补什么的冲动,驱使着他做出下一个动作。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两只手腕上。
那里各戴着一只银镯子,是奶奶在他出生时请人打的,寓意平安健康。
镯子款式古朴,上面刻着简单的祥云纹,因为年代久远,色泽是温润的亮银色。
由于他还在长身体,镯子显得有些偏大,可以在手腕上灵活地转动,其中一只下面还缀着一个小巧的、声音清脆的铃铛。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褪下了那只带着铃铛的银镯。
动作干脆利落,仿佛那不是陪伴了他七年的贴身之物,而只是一件可以随时赠出的普通物品。
他向前一步,蹲在俞清野面前。
俞清野似乎察觉到他的靠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阳光正好,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谈既白摊开的手掌上。
那只银镯在光线下闪烁着柔和而坚定的微光,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极细微的“叮铃”声,像山间清泉滴落在石上。
谈既白拉过俞清野那只没有捧着碎片的手——那只手冰凉,带着轻微的颤抖——不由分说地,将那只还带着自己体温的银镯,套在了他那纤细的手腕上。
银镯果然大了不少,松松地挂在那里,铃铛垂落下来,安静地贴着他的皮肤。
俞清野彻底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那个亮晶晶的物件,又抬头看向谈既白,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难以置信的困惑。
谈既白见他看着自己,便伸出自己还戴着另一只银镯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然后,他用一根手指,先指了指俞清野,又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他脸上还带着刚才打架留下的灰尘和血痕,嘴角也肿着,但那双眼睛却清澈无比,里面没有丝毫的杂质,只有一种孩子气的、郑重的承诺。
他看着俞清野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这个给你!”
“以后,我罩你!”
声音不大,却像誓言一样,掷地有声地敲打在俞清野的心上。
说完,谈既白不再去看俞清野的反应,他低下头,小心地将俞清野手心里那些助听器的碎片全部转移到自己手里,仔细地包好,放进口袋。
然后,他站起身,朝着俞清野伸出了手——那只干净、温暖,带着刚刚战斗过的痕迹和力量的手。
“走,我们回家。”
俞清野仰头看着他。
逆着光,谈既白的轮廓有些模糊,但他伸出的手,和他手腕上那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银镯,却无比清晰。
他沉默着,犹豫着,最终,缓缓地、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那只温暖的手掌中。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冰凉的皮肤微微一颤。
谈既白立刻收拢手指,紧紧地握住了他。
那力道坚定而可靠,仿佛在说:别怕,跟我走。
然后,他拉着俞清野,转身,一步步地,走出了这个布满阴影和伤痛的角落,走向洒满阳光的外面。
这是俞清野记忆里,第一次,如此顺从地、甚至是依赖地,任由一个人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困境。
手腕上,那只陌生的银镯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冰凉的金属触感紧贴着皮肤,奇异地带来源源不断的、细微的暖意。
那触感,如同一道烙印。
在此后漫长而冰冷的岁月里,俞清野总会想起这个下午。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却成了他记忆中,最温暖的一道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