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青峰是《道末齐天,敕令诸神》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蜀山强哥”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民国十二年,我齐天拜入道门时,师父说我命犯“四柱纯阳”。
本以为只是寻常算命口诀,谁知那年冬天,村里接二连三有人被剥皮悬梁。
黄大仙哭坟,湘西尸王过境,茅山叛徒以活人炼幡。
当我用罗盘钉住师父抽搐的尸身时,他才吐露真相:
“你根本不是人,是道家三百年等待的那枚…”
我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紫金符印,终于明白——
为何我能让东北五仙跪拜,令茅山掌教亲手焚毁祖庭。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道末齐天,敕令诸神齐天青峰热门的小说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道末齐天,敕令诸神齐天青峰》精彩片段
第二天卯时,天光未亮,齐天就被青峰道长从草铺上拎了起来。
混元桩。
依旧是那个看似简单,实则煎熬的姿势。
双腿的酸痛还未完全消退,此刻再次站开,一股更强烈的酸麻胀痛立刻从脚底窜上大腿。
双臂虚抱,不多时便觉得沉重如铁。
清晨的寒气像细针,透过单薄的衣衫往骨头缝里钻。
齐天咬着牙,努力回想着昨天那丝若有若无的“炁感”。
他按照师父的要求,舌抵上颚,放缓呼吸,试图将意念沉入小腹丹田。
然而,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昨夜那沉重的敲门声,门外猩红的双眼,师父凌空画出的那道淡金色符箓,还有今天清晨师父那句关于“剥皮”的轻语,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旋转不休。
恐惧、疑惑、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交织在一起,让他根本无法静心。
“心不静,意不专,如何感炁?”
青峰道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平淡无波,却像一盆冷水浇在齐天头上。
齐天一个激灵,努力收敛心神,将那些杂念强行压下。
他不再去刻意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炁感”,只是单纯地站着,感受着身体的酸痛,感受着冷风吹过皮肤的触感,感受着脚下大地的承托。
渐渐地,一种奇异的变化产生了。
当他不去刻意“想”的时候,身体的感知反而变得清晰起来。
腿脚的酸痛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成了一种实实在在的、与身体连接的感觉。
呼吸慢慢变得绵长,一呼一吸之间,仿佛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某种微弱的共鸣。
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的流动感,再次从脚底涌泉穴的位置悄然升起,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细弱,却带着勃勃生机,沿着腿部的经脉缓缓向上蔓延。
这一次,感觉比昨天清晰了许多!
齐天心中一动,差点又散了心神,他赶紧守住意念,不敢有丝毫欣喜,只是默默地观察、感受着那丝微弱的热流。
它流过酸痛的小腿,流过紧绷的大腿,最终汇入小腹丹田的位置,带来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
虽然这热流细若游丝,时断时续,远谈不上什么“气感”,但齐天确确实实地捕捉到了它!
半个时辰在专注中似乎过得快了些。
当青峰道长说“收”的时候,齐天竟有些意犹未尽。
他缓缓收回姿势,只觉得双腿虽然依旧酸软,但周身却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连清晨的寒气似乎也不那么刺骨了。
“感觉到了?”
青峰道长问。
“嗯!”
齐天用力点头,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脚底下有股热流,跑到肚子里去了!”
青峰道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满意,但语气依旧平淡:“算你还没笨到家。
记住这感觉,这便是‘炁’的萌芽,先天之本。
日后站桩,便以此为目标,引地气,壮己身。”
“是,师父!”
齐天大声应道,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早饭后,青峰道长并未让齐天再去砍柴挑水,而是把他叫到堂屋那张破旧的木桌前。
桌上,摊开了一本纸张泛黄、边角破损严重的线装书,书页上是密密麻麻的墨字和一些古怪的图形。
“我这一脉,传承自龙虎山旁支,虽非天师正统,却也讲究符箓与内炼并重。”
青峰道长指着那本书,“这是《基础符箓精要》,你既入门,当从辨识符头、符胆、符脚开始。”
齐天凑过去,只见书页上画的图形,似字非字,似画非画,结构繁复,线条蜿蜒曲折,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旁边还有小字注解,写着“敕令”、“引炁”、“镇煞”等字样。
“符者,合天地之炁,召神遣将之信物也。
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青峰道长随手拿起桌上半截劣质墨锭,在一张裁好的黄表纸上,笔走龙蛇,刷刷几下,便画成了一道结构简单的符箓。
那符箓看起来比书上的简单许多,主要由一些扭曲的线条和一个类似“敕”字的符头组成。
“此乃‘净宅符’,最是基础。
符头为‘三勾’,代表三清,禀明上真。
符胆为此处,”他指着符箓中间的核心部分,“需存思对应神祇或法则,灌注自身炁息。
符脚则为‘罡’字变形,定住符力,使其不散。”
青峰道长将画好的符箓递给齐天:“看清楚了?
今日你的功课,便是辨识此符结构,熟记于心。
不得动用朱砂笔墨,先用手指,在桌上空临百遍。
心要诚,意要专,每一笔,都需在脑中观想其神韵。”
齐天郑重地接过那张轻飘飘的黄纸,只觉得上面那朱红色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有股微弱的力量在流动。
他不敢怠慢,依言用手指在落满灰尘的桌面上,一笔一划地摹画起来。
起初,他只是机械地模仿形状,但画着画着,便想起师父说的“存思”、“观想神韵”。
他努力收敛心神,想象着自己指尖有微弱的炁息流动,随着笔画,勾勒出沟通天地的轨迹。
这个过程远比站桩枯燥,而且极其耗费心神。
没过多久,齐天就觉得头晕眼花,手指发酸。
那些扭曲的线条仿佛变成了纠缠的蛇,在他脑子里乱窜。
他偷眼看了看师父,青峰道长不知何时又拿起了那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眼睛半眯着,似在打盹,又似在观察他。
齐天深吸一口气,继续埋头苦练。
一遍,两遍,十遍……几十遍下来,他手腕酸痛,额头见汗,那符箓的形状倒是渐渐清晰起来,印在了脑中。
中午依旧是简单的饭食。
吃饭时,齐天忍不住问道:“师父,早上您说的剥皮……是怎么回事?”
青峰道长夹咸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目光深邃:“村西头李老栓家的牛,昨晚被剥了皮,挂在牛棚的横梁上。”
齐天倒吸一口凉气。
剥牛皮?
还挂在横梁上?
这听起来就不像是人干的事!
“是……是野兽吗?”
“野兽?”
青峰道长嗤笑一声,“什么野兽剥皮剥得那么利索,一滴血都没溅到棚子里?
什么野兽能把几百斤的死牛挂上房梁?”
齐天哑口无言,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
“吃完饭后,随我出去一趟。”
青峰道长放下筷子,语气不容置疑。
下午,齐天跟着青峰道长出了门。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跟着师父出门“办事”,心里既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青峰道长依旧穿着那身破旧道袍,背着个看不出颜色的褡裢,里面似乎装着些零碎物件。
齐天则空着手,紧紧跟在师父身后。
他们没有去村西头李老栓家,反而朝着村子更偏僻的北边走去。
越往北走,人家越少,地势也开始起伏,出现了一片乱葬岗。
说是乱葬岗,其实也没几座像样的坟茔,多是些低矮的土包,荒草长得比人还高,一些残破的墓碑东倒西歪地立在草丛里,上面爬满了枯黄的藤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和腐殖质混合的气味,偶尔有乌鸦的叫声从光秃秃的树梢传来,更添几分凄凉。
青峰道长在乱葬岗边缘停下脚步,眯着眼打量西周。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荒坟、残碑,以及更远处一片枝叶落尽、形如鬼爪的枯树林。
齐天站在师父身后,只觉得西周阴风阵阵,吹得他后颈发凉。
他下意识地靠近了师父一些,手不自觉地在怀里摸了摸那面冰凉的镇魂镜。
“看出什么了?”
青峰道长忽然问道。
齐天一愣,连忙仔细看向西周。
除了荒凉、破败、阴森,他实在看不出别的。
“气。”
青峰道长提示道,“感受这里的气。”
齐天闻言,静下心来,努力调动起早上站桩时那微弱的炁感,去体会周围。
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一种异样。
这里的“气”,与他站桩时感受到的温润地气截然不同。
它混乱、阴冷、带着一种沉滞的污浊感,仿佛无数负面的情绪和能量沉积于此,让人感觉胸闷、压抑,甚至隐隐有些烦躁。
“好……好难受的气。”
齐天皱着眉说道。
“嗯。”
青峰道长点点头,“葬者,乘生气也。
这里地势低洼,背阳向阴,又是无主孤坟聚集之地,生气不聚,死气沉积,加上……”他抬手指向那片枯树林,“那边有处极小的煞口,地脉破损,阴煞之气外泄。
两相叠加,此地己成养阴聚煞之所。”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齐天一眼:“你那西柱纯阳的身子,在这里,就像往滚油锅里滴了滴水。”
话音刚落,齐天猛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西周那阴冷的气息仿佛活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向他涌来,想要钻入他的体内!
他怀里的镇魂镜骤然变得冰冷刺骨!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片枯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着沉重的步伐,踏过满地的枯枝败叶,正朝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