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魏敬,是个假太监。这事儿是我的秘密,能带进棺材板的那种。进宫第三年,
我因为得罪了总管,被发配到了冷宫。去伺候那位据说已经疯了的废后,纪优。
所有人都说我完蛋了。冷宫是什么地方?是皇权游戏里被删档的账号回收站。
可我到了之后才发现,这地方不对劲。废后纪优,她根本没疯。她每天就是种种菜,喂喂猫,
日子过得比谁都养生。直到新皇后派人送来一碗毒药,点名让她上路。
我以为我的职业生涯和生命都要终结于此。结果纪优只是拿那碗毒药浇了花。第二天,
送药的太监全家被抄,新皇后被禁足。我开始觉得,我伺候的不是一个废后。
我好像……抱上了一个了不得的大腿。一个把整个皇宫当成游乐场,
把所有阴谋诡计当成下饭菜的,神人。1.这地方,有点邪门我叫魏敬,是个假太监。
能要命的那种秘密。我以为我这辈子能把这个秘密守到死。直到我被发配到冷宫。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死期可能要提前了。总管太监那张老脸皮笑肉不笑。“小魏子,
去伺候纪娘娘吧。”“那是你的福气。”我呸。福气?
谁不知道废后纪优被打进冷宫快一年了。听说早就疯了。整天对着墙壁又哭又笑。
上一个去伺候她的小太监,是被抬着出来的,身上都是牙印。我提着我的小包袱,
一步三回头地挪进了那扇掉漆的宫门。空气里都是一股子霉味。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完了,
芭比Q了。我这颗独苗,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院子里杂草长得比我都高。
我绕过半人高的草丛,看见正殿门口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宫装,
头发就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地挽着。她正在磨一把小锄头。动作很慢,很专心。
阳光照在她脸上,皮肤很白,看着……一点也不疯。反而平静得有点吓人。“新来的?
”她头也没抬,声音也挺好听。就是没什么情绪。我赶紧跪下。“奴才魏敬,
奉命前来伺候娘娘。”她“嗯”了一声。“那边有间空房,自己收拾一下。”“院子里的菜,
别踩。”我愣住了。这就完了?不哭不闹不上吊?也不扑上来咬我?剧本不对啊。
我偷偷抬头看她。她还在磨锄头。旁边放着一筐刚摘下来的黄瓜,顶花带刺,新鲜得很。
一只橘猫躺在她脚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尾巴一甩一甩的。这画面,
怎么看怎么像归隐田园,跟我听说的疯人院版本出入有点大。我在冷宫待了三天。
摸清了纪优的作息。她日出就起,浇水,锄地,喂猫。然后就搬个板凳坐院子里发呆,
一看就是大半天。不说话,不骂人,情绪稳定得像块石头。我寻思着,
这可能是一种新的疯法。叫“植物人式发疯”。这三天,没人来看过我们。
送来的饭菜都是馊的。纪优看都不看,直接倒了。我们俩就吃她自己种的黄瓜和西红柿。
别说,还挺甜。我心里挺没底的。跟一个疯子疑似在冷宫吃素。这日子怎么看都没盼头。
我甚至开始琢磨,要不要想办法逃出去。我这假太监的身份,要是被发现了,
下场比待在冷宫还惨。第四天,来人了。是新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姓黄。长得尖嘴猴腮,
走路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食盒。黄太监捏着嗓子,
阴阳怪气地说:“哟,纪娘娘,好久不见,您这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
”他瞥了一眼院子里的菜地,满脸鄙夷。“皇后娘娘仁慈,特地给您送了碗参汤来,
补补身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参汤?我信你个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汤里八成是砒霜加鹤顶红。纪优总算从她的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她看了看黄太监,没说话。
那眼神,很淡,淡得让黄太监脸上的假笑有点挂不住。一个小太监把食盒打开,
端出一碗黑乎乎的汤。那味儿,隔着老远我都闻见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娘娘,请吧。
”黄太监皮笑肉不笑地催促。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完了完了,这是要逼宫啊。逼死废后,
我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肯定也活不了。我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一百种死法了。
纪优站了起来。她慢慢走到那碗“参汤”面前。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她端起了那碗汤。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姐们儿,你糊涂啊!2.这碗毒药,
适合浇花我眼闭了半天。想象中的惨叫和倒地声都没出现。我悄悄睁开一条缝。
纪优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没喝。她转身,走到墙角一盆快死的兰花面前。然后手一斜。
哗啦一下。整碗汤,全倒进了花盆里。空气瞬间安静了。黄太监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带来的两个小太监也傻眼了。“你……你……”黄太监指着纪优,气得浑身哆嗦。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喝皇后娘娘赏的汤!”纪优把空碗往旁边石桌上一放,
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她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说:“这汤火气太重,我身子虚,受不住。
”“倒是这盆要死的兰花,给它喝正好。”“以毒攻毒嘛。”她说完,还冲黄太监笑了笑。
那笑容,特别和善。但我看着,后背直冒冷汗。黄太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是没见过这种操作。一般人,要么哭天抢地求饶,要么刚烈一点直接碰死。
谁会拿鹤顶红浇花啊?这脑回路太清奇了。“你……你这是藐视中宫!藐视皇后!
”黄太监气急败坏地吼。“来人!给我掌嘴!”他身后两个小太监刚要动。
纪优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想清楚。”“我是废后,没错。”“可我爹,
是镇国大将军纪恒。”“我哥,是北境总兵纪威。”“我进宫前,皇上亲口答应我爹,
保我一辈子平安喜乐。”她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人心上。
“今天你们动我一根手指头。”“明天我纪家的三十万大军,是踏平你黄家的祖坟,
还是踏平你主子的凤鸾宫。”“你们可以赌一把。”那两个小太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脸都白了。别说他们,就连黄太监也怂了。他色厉内荏地叫唤:“你……你少拿纪家吓唬人!
纪家如今自身难保!”纪优又笑了。“是吗?”“那你怎么不回去告诉你主子,
我把毒药浇了花呢?”“让她直接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状,说我抗旨不尊。
”“你看皇上是治我的罪,还是治她一个谋害废后的罪。”黄太监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事儿,根本没法拿到明面上说。毒杀废后,本来就是脏活。纪优不喝,
他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要是喝了死了,他们还得伪装成暴病而亡。
现在纪优把事情挑明了。等于把烫手山芋又扔了回去。黄太监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僵在那儿,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有,”纪优像是才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我这院子,
对着敬事房的暗楼。”她指了指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儿,有个小窗户,正好能看见这儿。
”“敬事房的公公们,最喜欢记录宫里的事了。”“你说,今天这出戏,他们记下来没有?
”黄太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腿一软,差点跪下。敬事房是什么地方?那是皇上的耳目。
他们要是把今天的事原封不动报上去……皇后毒杀废后,还是被皇上亲口许诺保一生的废后。
那后果……“滚。”纪优只说了一个字。言简意赅。黄太监屁滚尿流地带着人跑了。
连那只名贵的白玉碗都忘了拿。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纪优走过去,捡起那个碗,
在手里抛了抛。“质地不错,正好拿来给橘子当饭盆。”橘子是那只猫的名字。
她把碗扔给我。“拿去洗洗。”我拿着那只价值连城的玉碗,手都在抖。我看着纪优的背影,
她又坐回了躺椅上,开始闭目养神。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咽了口唾沫。疯了?
这哪里是疯了?这他妈是活阎王啊!我感觉我的职业生涯,不是要完了。而是要起飞了。
前提是,我能在这位大神身边活下来。3.一盘黄瓜引发的血案黄太监落荒而逃之后,
冷宫又清静了几天。但这事儿,显然没完。大概五六天后,新麻烦来了。来的是御膳房的人。
领头的姓刘,是个胖子,脸上全是横肉。他带着几个人,推着一辆小车就进了院子。那架势,
不像送饭,像来抄家的。“奉皇后娘娘口谕!”刘胖子拖长了调子,拿眼角夹我们。
“听说纪娘娘在冷宫种地,自给自足,真是体恤皇上,是我等楷模。”“不过这宫里的地,
都是皇家的。”“这地里长出来的东西,自然也该归皇家所有。”我听明白了。
这是来明抢的。上次下毒不成,这次改抢菜了。真是……好有创意。我看向纪优。
她正蹲在地上,很认真地给一棵番茄苗掐侧枝。眼皮都没抬一下。刘胖子见她不理人,
有点下不来台。他咳嗽一声,提高了音量。“来人!把院子里这些……瓜果蔬菜,
都给咱家收了!”“送到御膳房,给宫里的主子们尝尝鲜!”几个小太监立刻就要动手。
“等等。”纪优终于开口了。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刘总管,是吧?
”刘胖子下巴一扬。“正是咱家。”“我种的这些菜,就是些寻常东西,难登大雅之堂。
”纪优慢悠悠地说。“不过,既然皇后娘娘想尝个新鲜,我也不能不给面子。
”她指了指旁边筐子里刚摘的黄瓜。“这几根黄瓜,还算水灵,总管就带回去吧。
”“至于地里的,还没熟,不好吃。”刘胖子一看那筐黄瓜,眼睛都亮了。
那黄瓜长得是真好,翠绿翠绿的,顶花带刺。一看就是好东西。但他又有点不甘心。
“就这几根?纪娘娘也太小气了吧?”纪优笑了笑。“物以稀为贵嘛。”“再说了,这些菜,
都用了一种特殊的肥料。”“吃多了,怕你们受不住。”“肥料?”刘胖子一脸不信,
“什么肥料能金贵成这样?”纪优走到墙角,指着之前被毒药浇过的那盆兰花。那盆兰花,
现在已经彻底死透了,叶子都黑了。“就用那个浇的。”“皇后娘娘赏的十年份的老参汤。
”“大补。”“一滴就能让兰花……升天。”“你说,这结出来的果子,得有多大劲儿?
”刘胖子的脸,瞬间绿了。他身边的小太监们,也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用毒药浇出来的菜?
这谁敢吃啊?吃了怕不是也要跟着兰花一起升天。“你……你胡说!”刘胖子嘴硬。
“这菜长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不信?”纪优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
随手一弹。石子“啪”的一声,打在旁边一只正在吃菜叶的虫子身上。那虫子,抽搐了两下,
不动了。这下,所有人都信了。一个个看那菜地的眼神,跟看乱葬岗似的。
刘胖子更是吓得连退三步,差点摔倒。“疯子!你这个疯子!”他哆哆嗦嗦地指着纪优。
“你竟然种毒菜!”“我可没说这是毒菜。”纪优一脸无辜。“我只说它大补。
”“总管要是不怕虚不受补,尽管摘。”“全摘走都行,我不拦着。”谁还敢摘啊?
刘胖子带来的那帮人,躲得比谁都快。生怕沾上一点菜叶子。“不过,”纪优话锋一转,
“这筐黄瓜,是没用参汤浇过的。”“你们可以放心带回去。
”“这是我特地为皇后娘娘留的。”刘胖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菜是抢不成了,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也没法交代。拿这筐黄瓜回去?
天知道这筐黄瓜是不是真的没问题。纪优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她走过去,拿起一根黄瓜。
“咔嚓”掰成两段。把其中一段递给我。“小魏子,尝尝。”然后她自己,
把另一段放进嘴里,清脆地嚼了起来。我看着手里的半截黄瓜,咽了口唾沫。
这……这是在测试我的忠诚度吗?我犹豫了一秒。然后一闭眼,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清甜,
爽脆。好吃!刘胖子看着我们俩吃得香,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他咬了咬牙,
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咱家信你一次!”他一挥手。“把这筐黄瓜带走!
”几个小太监犹犹豫豫地把那筐黄瓜抬走了。一群人,像是躲瘟疫一样,飞快地溜出了冷宫。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小声问纪优:“娘娘,那地里的菜……”纪优白了我一眼。“你傻啊。
”“我要是真用毒药浇地,这菜还能长这么好?”“那盆兰花,本来就要死了,
跟那碗汤有什么关系。”“至于那只虫子,”她从袖子里又摸出一颗小石子,
“被砸晕了而已。”她说着,走到那只“死”了的虫子旁边,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
那虫子翻了个身,慢悠悠地爬走了。我目瞪口呆。
这……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那您为什么……”“因为麻烦。
”纪优打断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种地。”“他们老来烦我,我就得想个办法,
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打我这些菜的主意。”“现在好了,全宫里的人都会知道,
我冷宫里种的,是‘毒菜’。”“以后就清净了。”我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高手。
这绝对是高手。杀人于无形,退敌于谈笑之间。我抱上的不是大腿,是擎天柱啊。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我忘了,这筐黄瓜,
是送去给新皇后吃的。而这位新皇后,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场由黄瓜引发的血案,
才刚刚拉开序幕。4.皇上,要不要来根黄瓜?那筐“没毒”的黄瓜被抬走后,
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果不其然,第二天傍晚,宫里就炸了锅。
消息是偷偷来给我送东西的小安子带来的。小安子是我以前一个屋的,人还不错。
他压低声音,一脸惊恐。“魏哥,出大事了!”“皇后娘娘,吃咱们送去的黄瓜,上吐下泻,
折腾了半宿,人都快不行了!”我脑子“嗡”的一下。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就知道那筐黄瓜有问题!纪优这个女人,心太狠了!“皇上龙颜大怒,已经下令彻查了!
”小安子还在说。“御膳房的刘胖子,还有昨天去咱们这儿的几个太监,全被抓进慎刑司了!
”“听说已经开始用刑了!”“魏哥,你快想想办法吧!下一个肯定就轮到你们了!
”我腿都软了。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我就是一个假太监,小虾米。人家神仙打架,
我连炮灰都算不上。小安子走了以后,我魂不守舍地回到院子里。纪优还在那儿,
悠闲地给橘子梳毛。橘子舒服得直打呼噜。我看着她,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娘娘,您……您在黄瓜里下药了?”她梳毛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头看我,眼神有点奇怪。
“我为什么要下药?”“皇后娘娘……吃了咱们的黄瓜,中毒了!”我急得快哭了。
“现在整个宫里都传遍了!皇上要严办呢!”“哦。”她应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又低下头,
继续给橘子梳毛。那淡定的样子,好像在听说明天天气不错。我真的要疯了。“娘娘!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再不想办法,咱们俩都得死!”“急什么?
”她终于又抬起了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下毒,怕什么?
”我简直要给她跪下了。大姐,现在是讲道理的时候吗?人家都认定是你干的了!证据确凿!
黄瓜是我们给的,皇后吃了就倒了!这逻辑链,完美闭环!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心里一沉。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一群御前侍卫涌了进来,
个个盔甲鲜明,手按刀柄。为首的,是侍卫统领,李将军。一个不苟言笑的汉子。在他身后,
跟着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穿着龙袍。是当今皇上,萧彻。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天威难测,我怕多喘一口气,脑袋就没了。整个院子,
只有纪优还站着。她甚至都没有行礼。只是静静地看着萧彻,眼神里没有惊慌,也没有爱恨。
就像看一个……嗯,一个闯进她菜地的陌生人。萧彻的脸色很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纪优。
“是你做的?”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皇上指什么?”纪优问。
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你吃了吗”。“别给朕装蒜!”萧彻怒吼。“皇后吃了你送的黄瓜,
险些丧命!你还有什么话说!”“哦,原来是这事。”纪优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臣妾只有一件事不明。”“说!”“臣妾想问问皇上,”纪优走到菜地边,
随手摘下一根黄瓜,在衣服上擦了擦,“御膳房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
是怎么能让一筐黄瓜,在没经过任何检查的情况下,就直接送到皇后嘴边的?
”“是皇后娘娘心太大,还是……”她顿了顿,眼神扫过萧彻的脸。“有人想借臣妾的手,
做点什么?”萧彻的瞳孔猛地一缩。纪优没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皇上您想,
臣妾一个废后,在冷宫里,要人没人,要权没权。”“我哪儿来的本事,去搞那些脏东西?
”“就算我搞来了,我怎么能保证,下的分量刚刚好,既能让皇后上吐下泻,
又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这可比杀人难多了。”“毕竟,把人折腾个半死,比直接弄死,
更能激起皇上您的怒火,不是吗?”她每说一句,萧彻的脸色就白一分。因为她说的,
全在点子上。后宫的食物,流程极为严格。银针试毒,太监试吃,都是基本操作。
一筐来自冷宫的黄瓜,能绕过所有程序,直达皇后之口。这背后要是没人操作,鬼都不信。
“这只是你的狡辩!”萧彻还在嘴硬。“是不是狡辩,皇上派人查查就知道了。”纪优说着,
把手里的黄瓜往前一递。“这根是刚摘的,还热乎。”“皇上,要不要也来一根?
”“尝尝臣妾的手艺。”萧彻看着那根翠绿的黄瓜,像是看见了一条毒蛇。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恐惧。我跪在地上,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纪优不是在为自己辩解。她是在进攻。她在告诉萧彻,这件事,
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一个针对她的圈套。但同时,也是一个可以把水搅得更浑的,机会。
她不是在害怕。她是在……兴奋?我的后背,又开始冒冷汗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5.这盘棋,越下越大了皇上萧彻,最终还是没敢吃那根黄瓜。他带着人,
像一阵风似的来了,又像一阵风似的走了。走的时候,脸色比来的时候还难看。他没说信,
也没说不信。只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彻查到底”。我知道,这事儿,暂时是糊弄过去了。
但糊弄过去,不代表就结束了。皇后中毒是事实。黄瓜是我们送的也是事实。这盆脏水,
只要幕后的人想,随时都能再泼回来。我忧心忡忡。“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伪造证据……”“不会的。”纪优正在用皇上没敢吃的黄瓜,切片,
准备敷脸。她头也不抬地说。“他们不敢。”“为什么?”“因为他们怕。
”纪优把一片黄瓜贴在自己额头上。“他们怕的不是我。”“是怕这件事查下去,
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最后,把他们自己给埋了。”我有点懵。“什么意思?
”纪优终于放下黄瓜,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开窍的学生。“小魏子,
你动脑子想一想。”“这件事,谁的嫌疑最大?”我脱口而出:“当然是您啊!
”她白了我一眼。“除了我。”我想了想。“是……是给皇后送黄瓜的人?御膳房的刘胖子?
”“他只是个传话的,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脑子。”纪优摇摇头。“再往上想。
”再往上……是皇后的心腹,黄太监?不对,黄太监上次已经吃过亏了。是皇后本人?
她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嫁祸给纪优?这个叫苦肉计。有可能!我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
纪优听完,不置可否。她只是问我:“皇后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想彻底弄死您啊!
”“弄死我,对她有什么好处?”纪优继续问。“您死了,她就高枕无忧了啊!”“是吗?
”纪优的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我一个废后,待在冷宫里,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
”“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用苦肉计来对付我?”“万一药量没控制好,
把自己真弄死了怎么办?”“她看起来,不像那么蠢的人。”我被她问住了。是啊,
为什么呢?这里面的逻辑,好像有点问题。“所以,她的目的,根本不是我。
”纪优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好,刘胖子也好,都只是棋子。”“她要对付的,是另外的人。
”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够用了。“谁?”“一个……能威胁到她皇后之位的人。
”纪优的眼睛微微眯起。“比如,宫里那位最受宠的,陈贵妃。”我恍然大悟。陈贵妃!
当朝丞相的女儿,盛宠不衰,风头一度盖过皇后。皇后的儿子才三岁,
陈贵妃的儿子已经五岁了,聪明伶俐,很得皇上喜欢。皇后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您的意思是……”我感觉我好像抓住了什么,“皇后想借这件事,嫁祸给陈贵妃?”“不。
”纪优摇了摇头。“她没那么傻。”“直接嫁祸,太明显了。”“她要做的,是把水搅浑。
”“她先让人以我的名义,给陈贵妃送点‘有问题的’东西。被陈贵妃发现,
或者压根就不送,只留下人证物证。”“然后,她再上演一出苦肉计,
吃了我送的‘毒’黄瓜。”“皇上大怒,开始彻查。”“查来查去,自然会查到,
我也曾派人‘毒害’过陈贵妃。”“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这个废后,怀恨在心,
疯狂报复,想把宫里得宠的妃子一网打尽。”纪优顿了顿,拿起一片黄瓜,贴在自己脸上。
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这样一来,她就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博取了皇上的同情和怜惜。
”“而陈贵妃呢,就算没中毒,也沾了一身腥。皇上心里会怎么想?会想,
这个纪优是不是跟陈贵妃有什么勾结?或者,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纪优偏偏要害你?
”“一道小小的裂痕,就这么产生了。”“以后再想做什么,就容易多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复杂了吧?环环相扣,一石二鸟。不,是一石三鸟!
既打压了陈贵妃,又把自己摘干净了,还顺便能把我家娘娘往死里踩一脚。这新皇后,
好深的算计!“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急了。“既然您都猜到了,
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啊!”“要不,我们去告诉陈贵妃?”“告诉她?”纪优笑了。
“她凭什么信我们?”“她只会觉得,是我们想拉她下水。”“那……那去告诉皇上?
”“皇上?”纪优的笑意更深了。“他现在谁都不信。”“他只信证据。
”“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们。”我彻底绝望了。这……这不是死局吗?
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我看着纪优。她脸上贴满了黄瓜片,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
没有一点绝望。反而……亮晶晶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别急。”她说。
“她想下棋,我们就陪她下。”“这盘棋,现在才刚开始呢。”“棋盘越大,水越浑。
”“才越好……摸鱼啊。”我看着她,突然打了个冷战。我感觉,我好像不是在看一个废后。
而是在看一个……正在磨刀的屠夫。而整个皇宫,都是她案板上的肉。
6.陈贵妃送来的“贺礼”接下来的几天,宫里风平浪静。但我是知道的,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慎刑司那边,据说用刑用得很凶。刘胖子他们,估计已经招了。
至于招了什么,我不敢想。我每天都提心吊胆,觉都睡不好。反观纪优,该吃吃,该喝喝,
该种地种地。心态比我还好。她甚至还哼起了小曲。我严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第五天头上,陈贵妃派人来了。来的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叫采蘋。
提着一个很精致的食盒。说是贵妃娘娘听闻纪娘娘身子不适,特地送来些滋补的燕窝。
我看着那碗燕窝,腿肚子直哆嗦。又来?还换了个牌子?上次是皇后牌毒药,这次是贵妃牌?
你们这些女人,能不能有点新意?纪优倒是很淡定。她让采蘋把燕窝放下,
还跟人家拉了几句家常。问贵妃娘娘身体好不好啊,小皇子功课怎么样啊。那亲切劲儿,
跟多年的老姐妹似的。采蘋走了以后,我赶紧凑上去。“娘娘,这燕窝……”“倒了。
”纪优连看都没看一眼。“啊?”我愣了,“您怎么知道这里面……”“不管有没有问题,
都不能吃。”纪优淡淡地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送东西来,本身就是个问题。
”“我要是吃了,没事还好。”“要是有事,她就摘不清了。”“她那么聪明的人,
不会做这种蠢事。”“那她为什么还要送来?”我不解。“她在试探我。”纪优走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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